韩老是个非常单纯的人,一辈子就是一个心眼:学习、宏扬慈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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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中学开始学佛后,受当时世界和中国学界唯识热的影响,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到唯识学上。周叔迦老师建议并资助他学习藏文后,他就有了要先好好学习唯识学,然后把玄奘法师未完成的译经事业接续下去的心愿,可是后来解放和文革的环境使他甚至不能提起此事。韩老是四一年结婚,虽然夫妇都喜欢佛学,竟然一直不敢对孩子们讲佛教。解放后被调去组建民族学院藏文教学组,那年代是一切听从党安排,为调查语言和编写教材先后两次入藏数年,六五年虽然调到了社科院世界宗教研究所,但很快就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葬送了韩老最美好的年华。直到文革结束后的七七年,韩老要求提前病退,才又能接着实施青年时代的计划。他用了十年时间研究唯识主要论著,作了几十盒的卡片,然后用了五年时间编写,终于九二年完成了二百四十万字(是用电脑字节数算的,按书版算可能要多些)的总结性的校勘注疏《成唯识论疏翼》,一些学佛青年帮他完成了三遍校对,现在台湾一位老法师准备先印五百部赠送各佛学院图书馆等处,但由于缺乏人才,重新排版之后校对进展缓慢。
    韩老完成《疏翼》后就开始转向从藏文大藏中翻译慈氏学经典,主要是围绕慈氏五颂的释论,并从九三年开始讲《摄大乘论》。他有青光眼病,翻译到九八年五月,看字已经很困难了,戴着眼睛拿着放大镜也不行,讲座上他用的《摄论》原文,也是给他逐渐放大,最后打印成B4复印纸那么大,每个字有两厘米见方他看起来都很困难。有一次,韩老在讲台上拿着论本的下半部分使劲在看,论本的上半部就耷拉下来了,坐在最后边的一个胖子叫栗强,说,韩老,我在这儿都看见了,您还看不见哪?后来就给他读一段讲一段,医生说他的眼底神经已经没有恢复的希望了,翻译也只能是我们学习校对小组的人节假日来韩老家时才能进行。我们单位大院离韩老很近,上下午我们班上各有半小时工间操休息,我就提前一点儿托后一点儿每天能有两个小时帮韩老读藏文,他翻译了再记下来。韩老的失明对他的情绪没有一点儿影响,接触韩老之后,感觉好像多大的事儿也不能影响他,他说,原来只顾翻译,没有多少思考的时间,学而不思则罔,现在思考的时间多了,正好补上。就是因为这个机缘才有了红卡等一些考虑。
    韩老对于后学非常慈悲,我是九五年底认识韩老,九六年初就安排我们学藏文,先学一学期拼音,又学了一个半学期文法,然后是一个半学期的精读,选学了故事性的《贤愚经》和权威史书《多罗那他佛教史》,总共用了两年。九八年初韩老就带着我们开始学习校对,先校了世亲的《唯识三十颂》、《唯识二十论》和安慧的《唯识三十论》,九九年又校了世亲的《辨中边论解》,讲义理讲藏文,连我们读的音调也要纠正。韩老突出的特点就是既专一又认真,他后来有一些对经论的精辟理解,都是在翻译藏文时因为认真认出来的。韩老对学生既爱护又严格,他自己出钱帮助一个学生去学梵文,同时又对他的问题批评得非常厉害。去年韩老说校对学习结束,又开始带我们学习翻译安慧解释无著菩萨的《大乘庄严经论》,就从韩老因为失明搁笔(他已经译出二十万字)的地方开始,带我们已经译出十六万字。最近韩老安排我们开始校对他从藏文翻译的《摄大乘论》,下个周末我们就可以完成第二品的校对了。
    韩老今年八十九周岁,他的讲座一直讲到去年年底,上下三楼已经非常困难了才答应停止。今年他的体力、听力和记忆力都在下降,现在已经不能离开别人的照顾了,七月六号家里给他联系住进了香山的一家老年护理医院,所以现在我们校对小组基本上是独立校对了,我们就按照韩老的认真精神,一句一句地把意思研究明白了,再逐字琢磨最准确的表达方式,《摄大乘论》的前两品共一万一千多字,我们用了三个月的节假日约三十天时间,平均每小时校对六十多个字。上周末第二品已经校对完了,这个周末我们再检查一遍,就准备先放到网上,请各方大德和师兄们批评指教,帮助我们学习校对。韩老的译稿现在有近七十种,共约二百六十多万字,我们一定努力学习,争取早日校对、出版出来,完成韩老的毕生之愿,把完整的慈氏学体系搬到汉文大藏里来,奉献给渴求佛法如久旱甘霖的广大众生。


本贴由大千于2001年10月11日09:13:49在〖慈氏学论坛〗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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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韩老为宏扬慈氏学:鞠躬尽瘁,死而不已的信念】是ABC在2001年10月10日16:08:11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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