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他人成佛志,就是直接灭佛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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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坏他人成佛志,就是直接灭佛种
                             ——学《摄论》笔记

    总标纲要分第一

    《摄大乘论》是无著菩萨晚年的集大成之作,总结了大乘理论的精华,是我们大乘行者修学的纲领。这第一品是个目录,包含两层意思,一是介绍全论的主要内容,二是讲为什么这些内容要按这样的次序安排。
    第一层意思的大意是:
    在《阿毗达磨大乘经》里,在佛面前,已能很好地证得大乘的菩萨,为了说明大乘的伟大之处,他说,诸佛说大乘有十种优越之处。这些都是诸佛经里的话,所以知道大乘真是佛说。为什么呢?诸佛所说大乘的十种优越之处,从不对声闻们说,而在大乘经里处处都这样讲,比如阿赖耶识,三种自性,唯识性,六度,菩萨十地,菩萨律仪,首楞伽摩虚空藏等诸三摩地,无分别智,无住涅槃,三种佛身等。由所说的这十项,说明大乘与声闻乘不同,又说明是最优越的,佛只对菩萨才说。为什么说由这十句话,就知道大乘真是佛说,而声闻乘不是大乘呢?因为在声闻乘里,根本就没有这十项,而在大乘里却到处都是这样说,说由这十种优越之处,就能证得大菩提,其道理通畅无违,能够证得佛陀的一切智智。
    这段的意思是说,《阿毗达磨大乘经》中的“摄大乘品”,是为了成立大乘的理论,内容就是大乘的十项优越之处,由这十项能够证得大菩提而成佛,就能证明大乘真是佛说。而在佛对声闻弟子说的经里,就没有这些内容,所以说声闻乘不是大乘,修声闻乘是不能成佛的。不要认为小乘经里没有的,就不是佛说,如果世界上只有小乘经的话,那就没有人能修成佛了,所以一定要有能够教人成佛的大乘经,只是这些经只对菩萨说罢了。
    为什么摄论的开头要先说这样一段话呢?因为声闻乘传统上有一个说法,就是“大乘非佛说”,所以要想成立大乘的道理,必须先澄明这个问题。《摄论》的证明方法比较特别,不是像一般的举很多旁证,而是用大乘理论本身的内容来证明,按照大乘理论修行就能成佛,那就证明它肯定是佛说。
    为什么无著菩萨敢这么说呢?因为他有亲证大乘的实践。无著出家之始是修学小乘,在宾头庐尊者的帮助下悟入小乘空观,但他觉得“意犹未安,谓理不应止”,又“乘神通往兜率多天咨问弥勒菩萨,弥勒菩萨为说大乘空观”,并教授五颂和一部《瑜伽师地论》,无著心解意开,登极欢喜地,从此专弘慈氏学,形成印度大乘瑜伽行派,后来证到三地菩萨(见月称论师《中观根本明句论》和多罗那他《佛教史》等),所以无著菩萨是有资格说这个话的。
    无著菩萨的弟弟世亲,也是在小乘出家,博学多闻,所造《俱舍论》时称聪明论,无著菩萨怕他造论诽谤大乘,成无间罪,就托病把他叫回身边,为讲大乘,世亲“于是就兄遍学大乘义,后如兄所解悉得通达解意即明思惟,前后悉与理相应无有乖背,始验小乘为失大乘为得,若无大乘则无三乘道果”(天竺三藏法師真諦譯《婆藪槃豆法師傳》),想起昔日诽谤大乘非佛说,便要割舌谢罪,无著劝其弘扬大乘,世亲后来大成唯识理论,修到加行位。
    最近塔利班灭佛,炮声隆隆,他们毁灭的是他们自己,而非佛教。反而是佛教内部的炮声,才真正是能够毁灭佛教的丧钟。比如“大乘非佛说”的炮火最近也由台湾攻进大陆来了,一些师兄迷惑,一些师兄动摇了学大乘的决心,还有些已经退失菩提心,孰不知破坏他人成佛之志,就是直接断灭佛种,罪莫大焉。正好最近重学《摄论》,开头就是讲的这个问题,所以我觉得应该认真地思考一下其中的道理。
    什么样的人可以称作佛陀?就是可以在无佛的世界里成佛,能够在没有佛法的世界上树立佛法,为长夜里的众生点燃真理的明灯,给久旱的世界送来佛法的甘霖,这叫做佛陀。声闻乘,就是靠听闻佛陀说法,然后依法修行,证罗汉果,而后入的是无余依涅槃,断绝后有,不再轮回,所以声闻乘的圣者不会在无佛的世界上出现世间树立佛法,而声闻乘的凡夫就更没有这种能力,所以修行声闻乘成不了佛。
    要想成佛必须学佛,要像佛陀那样走佛陀走过的路,这就是要发菩提心,立志成佛,要修六度四摄菩萨万行,这叫做大乘。世上若无此大乘,世间便无人成佛,因为只有以成佛为目标,才有可能成佛。声闻乘发的是出离心,入的是无余依涅槃,根本就不把成佛作为修行目标,这有可能成佛吗?岂有不想成佛却成了佛的道理?
    大乘与小乘的不同,就在于大乘证涅槃却不住涅槃,发愿永入轮回救度众生,而小乘修行的目标就是入无余依涅槃,断绝后有,也就是所谓自了完事儿,所以小乘从根本和长远的意义上说是不承担树立佛法广度众生的任务的。有人说,现在小乘不也是在度众生吗?是,小乘度众生,一是也让别人和他们一样去入无余依涅槃自了,再者,小乘这样度众生的时间,只能是在某个佛陀的一期佛法当中,这段时间对比无佛的时间只是短暂的一瞬,而小乘不能在这无佛的长夜里为众生点起佛法的明灯,他们只能在佛陀出世佛法尚存的一段时间里追随佛陀学法弘法,在佛陀的大光明中,为一些人送送光明。比如,当释迦的佛法灭亡之后,小乘修成的入了涅槃,而未成的只有等遇到另一位佛陀出世才能再闻佛法,继续修行,所以说声闻乘没有可能为长夜里的众生送来佛法。当然,既没这个金刚钻儿,人家根本也没给自己揽这个磁器活儿,这无可厚非。
    这样,漫漫长夜里靠谁来解救众生?靠谁来点燃佛法的明灯?只有靠大乘,只有立志成佛的大乘菩萨,经过多劫修行的一生补处才有能力出现世间成佛说法,给众生带来佛法的光明。所以如果没有大乘,就不会有佛陀,没有佛陀出世说法,也就不会有声闻乘。也就是说,没有大乘,所谓“声闻”你闻什么声?必须在大乘的基础上才会有小乘,大小乘的关系就像是父与子的关系,想一想究竟谁是根本佛法?岂有父亲是由儿子生出来的事情?
    声闻乘是世界上的聪明人,每当有一位大乘菩萨经过多劫艰难的探索和修行证成佛陀的时候,他们就立刻聚集在佛陀的周围,请问离苦得乐、证得涅槃的方法,佛陀一说,他们一修,便奔儿奔儿奔儿地都入了涅槃。至于身边无数众生在生死苦海里痛苦的呼喊,自己的慧命之父是怎么修成的佛陀?佛陀的事业有没有人继承,以后还有没有佛陀来救度无量的众生包括声闻?这些都与他们没有关系,只要见佛闻法得入涅槃,就一切万事大吉。难道会有人连这么简单的道理这都不懂。涅槃是真快乐,哪个不想入,那才是傻瓜一个。不要以为自了汉是贬称,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够自己了了自己?能够自了,就是应供,人天赞叹,八方尊敬,这难道不是光荣?但是因为它度的众生少,所以把它称为小乘,难道有什么不贴切的地方吗?乘虽小它也是乘,也能度些众生,这难道不是功德吗?有什么可感到羞愧的呢?如果是羡慕大乘度众生多,那你也可以不入涅槃也去度众生嘛,这不都由您自己决定吗?难道是有谁非要逼您入涅槃,硬不让您度众生?
    所以这声闻乘教法其实只是佛法中针对声闻乘的一小部分,如果说这就是佛法的全部,那即使佛陀的声闻弟子全部修行成功全入涅槃,佛法也只能落得个断绝的后果,还有无量的众生以后就只能永远在轮回的苦海里绝望地挣扎,他们会多么地羡慕那些以声闻乘为最高佛法的最后一批师兄们啊。
    佛陀曾经把声闻乘弟子比作一个大富长者的众多女儿,她们长大成人后都要嫁人,人数虽多却没有一个来继承家业,若是指望她们,这份家业的结果就只能是败落飘零,无人问津。幸亏佛陀还有一个傻儿子,他很佩服父亲,要像父亲那样,学做父亲的事业,决心以后承担家业以接续佛种令不断绝,让后世的众生包括以后的声闻还有可能找到佛陀,还有出离苦海的希望。他知道,必须有人学佛成佛,众生才不会永堕绝望之中,就为了这个,他选择了一条艰险之路,时间长,任务重,而且费力不一定讨好,这不,有些姐妹们就不承认他是佛子,他就叫大乘。他与声闻乘弟子有什么不同?也就是多了一点点儿悲心而已,这是多劫修行留下的毛病,他看见别人的痛苦感觉就像自己的痛苦一样,不忍心去入涅槃,慢慢地感觉为别人的利益忍受痛苦竟有点像享受安乐似的,真是愚痴颠倒不可救药,可也因此他就有了忍受长期修行之苦的勇气,就有了承受侮辱和难行的力量,他就愿意不住涅槃,永度众生,也碰巧如来家还有这样一个男儿,才不至于落得断子绝孙。
    这个傻大乘,竟然不知道涅槃是乐而不住涅槃,不知道生死是苦而愿入生死,生死涅槃混淆,黑白颠倒不分,所以姐妹们瞧不起他,甚至觉得他弱智或疯了也是有情可原的。但是姐妹们呀,你们还是凡夫吧?是不是还有您不知道的事情?您暂时还不理解的东西是不是先不要急于下断论?你们虽然不能理解他,但他终究还是同胞兄弟,不要这么着急地宣布他非佛子好吗?你们不要硬说他是外人把他赶出家门好吗?如来家就只剩这么一个儿子了,你们将来都会嫁人要入涅槃去的,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迟早家里只能靠这个儿子来支撑,他现在已经很艰难了,如来家今天已经很衰败了,当年何等兴盛的佛教故乡,几千年积累的一点儿遗产,几天之内就能被人一扫而光,你们就不要雪上加霜了好不好,你们就好好地修自己的行不更好吗,不要耽误了入涅槃才是正事呀。
    有一种鸟,趁其它鸟不在家的时候,把卵产在别鸟的窠里,把人家的蛋拱出鸟窠,还有一种鱼,也是把卵排在别鱼的窝里,长大之后就把兄弟姐妹都吃光,而且饭量惊鱼,大鱼整天在外面给它寻找食物。没准儿这些父母心里也明白,自己的蛋早已被摔得粉碎,自己的孩子早已作了牺牲,可还是一如既往地养育着自己的孩子,直到有一天,他们一拍翅膀飞鸟,一摇尾巴走鱼,她们也就心满意足了。佛陀就是这样的母亲,她看谁都亲,心行平等,不会亏待哪一个孩子的。只是我们这些还没被摔碎的蛋,还没有被吃掉的鱼,还没有学到母亲那样的心量,我们能不能轻轻地跟师兄们商量一声:不要把我们拱出去好吗?不要再吃我们了好吗?

(此文的口气仅是为了方便表达的需要,不是真的在问某些师兄们,目的是写给大乘人看的,只为坚定菩提心,不为劝发菩提心。)



本贴由大千于2001年3月13日14:48:18在脉搏乐趣园〖慈氏学论坛〗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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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大千:请进!】是断桥在2001年3月08日20:57:08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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