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去了时间背景,就没有了前后次第与转变,于是种子既不得变生现行,现行亦无由熏生种子。此时种子自是种子,现行自是现行,岂非两不相干?
即使主张法法各住自体的有部,也要为无所转变的有为法衬上过未三世的时间背景,才好随俗地说有生住灭。没有时间背景,全部只能作静态的呈现,这样还期待说明什么?
《肇论》云:“旋岚偃岳而常静,江河竞注而不流,野马飘鼓而不动,日月历天而不周。” 虽宣称常静、不流、不动、不周,可不代表就此否定了偃岳、竞注、飘鼓,与历天。偃岳、竞注、飘鼓、历天,就是透过时间坐标来定义的。
hu-ou 显然意在破除时间的实在感,并非死执种子常在不变的意思,但在表达上颇嫌质涩,容易引生误会,最好能进行更细致的论述。
剎那灭,本是佛法的通说,若诸行剎那灭、心续剎那灭,乃至唯识家种子六义的种子剎那灭等。因为剎那灭,才需要指出无间相续或相似相续的实况去 hold 住它,以免陷人于断灭见。如果反对时间背景,反对施设作为时间背景的剎那,反对种子的剎那生灭性,那最后实在要面临的反对对象恐怕是整个传统佛法的教说了!